抛下热闹,奔向古老的中国 发布时间:06-29 23:37分类:农村文化 ■陈梦溪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李零带着他近年的心血之作《我们的中国》与读者见面,李零说,中国太大,内外矛盾丛生,自古已然。如何认识中国,对西方人、东方人都是一个难题。 今年4月20日,有媒体从美国艺术与科学院网站获悉,李零教授当选为该院最新一届外籍院士。这条简短的新闻随即获得了许多关注,多家报社、网站通过学校、出版社试图联系李零先生,希望采访他。第二天一早,李零在回复了几个电邮之后,和两位同行友人坐飞机去山西省万荣县考察,他把热闹一时的报道留在了北京。 他已经去过万荣多次了,西汉以来的天地祭祀,地位最崇高的是“皇天后土”,万荣就是“后土”所在地。李零调查研究这里的汾阴后土祠、战国和汉代的汾阴古城,从十年之前就开始了。那时他就已有计划要写一部大书,叫“我们的中国”。 近年来,李零的学术工作,集中于研究中国各地的地上遗迹、地下文物。新的问题来自最新的考古发现或是对传世文献新的解读。在一系列具体研究的背后,是他对“中国”问题的思考。他将多年来的论著、学术随笔、考察笔记结集成书,就是这套由三联书店推出的《我们的中国》。 在写作《我们的中国》之前,李零用了近八年的时间,撰写了另一部大书《我们的经典》。他站在出土文献研究的前沿,为普通读者重新讲解《论语》、《老子》、《孙子兵法》和《周易》四部名著。他说,这是现代人眼中“最能代表中国古代智慧的书”,也“比其他古书更能代表中国文化,更容易融入世界文化”。他写这套书,意在整理、普及优秀的传统典籍,反对泥古、崇古,他的译注和解读显得独树一帜,没有浓重的学究气,有我们这个时代的鲜明个性。《我们的经典》套装和单行本迄今销售超过了5万部,尤以讲解《周易》的《死生有命富贵在天》影响最大。 《我们的中国》书中宏观的思考,基于大量具体的研究。占全书篇幅最大的,是李零去各地考察的笔记,或结合笔记所写的文章,像汾阴后土祠、雍州、滹沱河、中国的山川祭祀等。他曾应山东电视台之邀,重走孔子走过的地方,行程6000公里,寻访了24个县市,回来后写成6万余字的《大地上的〈论语〉》。 李零曾多次深入考察晋东南的上党地区,特别在老家武乡县一带,察看当地的文物、碑刻、古建,写了《上党,我的天堂》、《上党从来天下脊》等六篇。他抓紧开会和外出的机会,有目的地看了许多的地方,像太行八陉、齐鲁的八主祠、五岳五镇四海四渎等。他走了很多路,回来就写成笔记和文章,还要读更多的书。一边读书、一边走路,《我们的中国》大致是这样写成的。 不久前,李零在北大作了一场有关中国艺术中“瑞兽”形象的讲座,在交流阶段,一位媒体人谈道,“以前读李先生的书,《花间一壶酒》、《鸟儿歌唱》等,印象极深,觉得痛快淋漓。今天第一次见到他,听他讲这么专深、精细的学术问题,我很难将这位学者李零与那个写杂文嬉笑怒骂的李零联系起来”。 确实,李零在专门研究和杂文随笔上都有一些产生过很大影响的书,一个人能兼擅这两方面,很不简单。但如果了解一点他这两方面的写作情况,大概不会有上面的疑惑,在他的杂文中,其实能看到学者的严谨和深厚的积累,而在他的学术写作中,也往往可见活泼灵动的文风,以及犀利警策的论断。 《我们的中国》这套书篇幅较大,写作时间长,因此写作的形式更为自由,学术与非学术的界限不是那么清楚,他的写作是为问题服务的。读者从书中还可以看出,作者是个善于走路的学者,去过很多地方。学者边走路边读书,思考当下的问题,研究才有生气,才能让自己的专业所长有切实的用武之地。这也是阅读《我们的中国》带来的又一个启示。 J226 山西右玉:“小”香葱种出“大”钱途 农民获利3000万 蟹虾混养的养殖技术